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碧海墨锋 > 最终章、彼岸弦音-4

最终章、彼岸弦音-4(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

乐3:墨剑切金玉

***********************************

“痕儿,往后你独身一人,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慈母柔语,在耳边殷殷嘱托,关切声声,似飘似幻,渐行渐远,竟是正依依话别。墨天痕忽有所感,心头一抽,登时惊醒,大喊道:“娘!”一睁眼,却见眼前闪耀刺眼,原来天已大亮,而自己身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墨武春秋就安静的躺在眼前。他正要伸手拾剑,却发觉自己竟被条乌黑的铁链层层绑缚,动弹不得。

“你醒了?”一旁有人声传来。墨天痕回头望去,见魏讽坐在一块柱础(注3)之上,平静的望向他。

“我娘呢!”墨天痕愤怒而道,他不远千里,一路北向,历经磨难,方才得见母亲平安,却又遭人强行搅局,将他母子二人生生分离,心中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魏讽淡淡道:“我劝你最好收束下情绪,一会见了庄主,莫要激怒他老人家。”

“庄主?”墨天痕疑惑道:“你说的是金成峰?”

魏讽却并不回答,也不再看他。墨天痕吃了个闭门羹,忿忿不语,先将真气运转阴阳周天,却觉脉络无异,功体仍在,并未受制,原本亏损的真气经阴阳天启养复一夜,也恢复的满当充盈,只是腹中有些饥饿罢了。于是猛力运功,想要挣脱身上枷锁,然而却是徒劳,阴阳双劲冲到铁环之上,却仿佛泥牛入海,毫无反应!墨天痕不信邪,又连续冲击数次,只挣的额上热汗直冒,铁链叮当作响,却依旧难破它分毫。

这时,只听魏讽道:“这链子是真魂钢所制,即便三教教主那一级数的高手也未必能挣脱,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墨天痕听了,只得作罢。这边铁链声响刚停,大殿中叮当声又起,墨天痕不由自主联想道:莫不是还有人与我一样?难道是母亲?心中一喜,赶忙循声望去,却被闪了满眼金芒,华光之中,一名身形雄伟的男子披金戴银,满身珠玉,琅配环响,伴随狂傲诗号缓步踱来:“朱门天骄帝亨,银成岭,金成峰,堪问谁人敢争?翻掌覆手掀风涛,天财尽握!”其身后跟随两人,一人作护卫打扮,手掌双头六棱长锏,身材高大,眼神狠鹜,另一人三十上下,与金成峰长得有几分相像,神态颇为玩世不恭,他斜眼瞥见墨天痕,竟是冷笑一声,似乎极是不屑。

魏讽忙起身行礼道:“参见庄主、少庄主。”

来者正是金钱山庄庄主,“天下第一商”——乾坤一掷金成峰!而其后跟随的年少者,便是他的独子金承干。另一人,则是金钱山庄“绝金四护”之一,金成峰的贴身护卫——辟地钢练·陈铁心!

“你就是金成峰?”墨天痕忽的挣扎坐起,怒视而问。金成峰只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到殿中金色龙椅前坐下,这才问道:“小魏,这就是陆玄音的儿子?”

魏讽答道:“正是。”

金成峰这才上下打量了墨天痕两眼,突然笑道:“这就是呼延逆心口中的‘祸害’?哈,看来他最近真的倒霉,竟然连这不入眼的玩意也没法子对付。”

“老贼!我母亲呢!”墨天痕怒上心头,也不在乎金成峰的蔑视之情,高声质问道。

金成峰却皮笑肉不笑的对魏讽道:“对了,他妈呢?”

魏讽答道:“属下已按庄主要求,让小焦亲自送走。”

“小焦?”金成峰疑道:“老夫不是让小冷去办吗?”

魏讽道:“回庄主,这小子不可貌相,神金八卫九位队长车轮围攻仍是拿他不下,还各自负伤,仅小焦无恙,连毕金护亦被他所败,若非属下与小书赶到,只怕神金八卫已全数覆没。”

“哦?”金成峰这才有点兴趣,问道:“张楚贤拿不下他也就罢了,毕狼腾那凶残的主也不是他的对手?”金承干也难以置信道:“大师傅,您可别骗我,几位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吗?”

不等魏讽回答,墨天痕已不耐的吼道:“老贼休要啰嗦!你们究竟把我母亲送到哪里去了!”

金成峰睨着他道:“小子,不要觉得打赢我几名护卫就天下无敌了,想让老夫做出回答,你还不够资格。”接着对魏讽道:“小魏,你老婆呢?”

魏讽道:“小书应该正在医护所陪伴八卫队长。”

金成峰点头道:“难怪呼延逆心没法亲手解决他,老夫现在都对这小子有点兴趣了。小魏,把他身上铁链给解了,顺便去把你老婆喊来,老夫玩乐多日,正好借此机会消遣消遣,松松筋骨。”

魏讽迟疑道:“庄主您是想……?”

金成峰道:“听令就是,哪那么多话?”

魏讽只得将墨天痕身上铁链解开,然后默然告退,临行前,却留给墨天痕一道怜悯而惋惜的目光。

墨天痕摸不透金成峰用意,他既然悬赏捕捉自己,为何又下令将自己放开?但他心知此处绝非善地,自己随时需要逃出并寻回母亲,故而第一时间便拾起墨剑在手,紧张戒备起来。

金成峰将他动作都看在眼里,却丝毫不见防备,笑道:“呼延逆心与老夫合作多年,他有多少斤两,老夫心里还算有数,你既然让他都头疼,想必有些真料。你不是有一肚子问题想问老夫吗?老夫就给你三次机会,你且与我的绝金四护斗上两场,赢一场,老夫便允你一个问题。”

“这呼延逆心到底是谁?听他话语,难道就是追杀我的蒙面人之一?若真是这样,那岂不如寒大哥所说,蒙面人灭我全家,正是这老匹夫所指使?”想到血仇或许就近在眼前,墨天痕顿觉热血上涌,体内真气狂窜不止,手中紧握墨剑,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傲慢的老匹夫碎尸万段!但他历经艰险,早知冲动坏事,在极怒中拼命收束心绪,告诫自己道:“之前魏讽夫妇我已难以应对,眼前这金成峰武功看来只高不低,一旁还有两人虎视眈眈,不知深浅,加上金钱山庄庄丁护院众多,硬战显然不是办法,不如先看他究竟耍何花招,再觅突破之法,说不定还能得机会问明当日家中惨案真像!”想到此节,墨天痕强忍复仇之怒,顺应金成峰话头,沉声问道:“这才两次,那第三次呢?”

金成峰笑道:“哈!你若过的了前两关,才有资格向老夫发问!”

墨天痕当即一扬重剑,冷声道:“第一关,谁?”

金成峰见他气态轩昂,精神自发,不禁笑道:“有些气势。”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对左手的陈铁心道:“你先陪他玩两手。”

陈铁心应言来到殿中,抱拳道:“金钱山庄绝金四护,辟地钢练陈铁心,领教少侠高招!”说罢六棱双头锏一拨,却是棍法的起式。

墨天痕见他兵刃奇特,不敢大意,剑出虎胆剑破千军之势,暗蓄八舞剑意,欲一探陈铁心武学路数。二人对片刻,陈铁心见墨天痕蓄招不发,大喝一声打破僵局,双头锏阳把横抡,及至墨天痕近前,又忽的一抬,变为劈棍之势!

墨天痕早先与花袭对战中便遇过类似棍术,洞悉此番变化,步伐向后一错,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锏,却觉面上劲风疾扫,呼啸而过,随后锏头落地,铿然一响,竟将那片铺地金砖盖的粉碎!墨天痕顿觉足下剧震,心下惊道:“此人棍法与花袭大不相同!”

原来,当日花袭的棍法出自西域香神的刹帝天女舞,使开时内劲贯袖,令的布匹刚硬如铁,却因重量之故,招走轻盈多变之路数,而陈铁心一根六棱双头锏浑身以精钢铸造,本身就重达八十斤,近乎两把墨剑的重量,使将起来虽眼看缓慢,却力猛如熊,若是挨实,只怕骨碎筋折已是万幸!

“不可正面斗力,需抓其破绽,进而图之!”打定战法,墨天痕剑式一收,变为守势,墨剑横格纵拦,尽挡陈铁心攻势!

然而陈铁心钢锏力重招猛,墨天痕连挡数招过后,只觉小臂已被震的发麻,不敢再去硬接,气贯双足,迈开步伐,墨剑连番虚晃,却不与钢锏正面相抗,只在陈铁心身周游斗起来。

龙椅上,金成峰见墨天痕不攻不守,一味闪避,无趣道:“小子,看来你连败我山庄护卫,也不过运气而已,像你这样打下去,可没资格向老夫问话!”

“老匹夫想要激我?”墨天痕并不买账,连眼神都未分给他些许,直盯着眼前之敌。常言道:“棍法在技不在力”,陈铁心的六棱双头锏以棍法使出,却反其道而行,戳劈挂压,力猛无俦,威力尽在梢处,让人难以招架,不得不避其锋芒,或是选择抢身近攻,然而墨天痕却发现陈铁心此术自含巧变,运承转合多有细微把控,式式留机,杀招暗藏,乃是以大开大合之姿请君入瓮,再施巧变痛打近身之敌!

“这么一来,岂非不能近身?”墨天痕虽观透陈铁心路数,却依旧犯难,无法突破。“久守必失,需想出办法!他兵器沉重,未可久攻,是否能耗至他精疲力尽,再作反攻?”心有计划,墨天痕观察起陈铁心状态,却见他招招生猛,却有三分余地留待变化,是以一路猛攻至今,却仍是精神奕奕,大气不喘,丝毫不见疲态,而自己则需竭尽全力方可规避来招,如此一来,若想拖延消耗,只怕先力尽不支的反倒是自己。

“不成,这才第一场,纵使我身负阴阳天启,回气迅速,若在此耗尽气力,对之后战事有害无益!”略一思索,墨天痕否定先前方法,再度观察起陈铁心棍势,只觉其猛烈攻击下陷阱重重,实在难觅突破之机,只得暂且继续与之周旋。

二人又相持约有一刻左右,仍是未曾交锋拼招。此时魏讽已携秦有书来到殿中,见二人仍在相斗,不禁赞叹道:“这少年当真了得,陈兄纵横崖北雪漠三十年,一根双头锏打碎过多少豪杰梦?若我在他这个年纪碰上陈兄,只怕早已是废人一个。”

秦有书昨夜到的晚,未曾与墨天痕过招,此刻见他步法剑式颇为眼熟,不禁道:“这孩子似乎身负儒门武学。”

魏讽点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秦有书惊道:“相公,那……?”

魏讽微一皱眉,略一思索,摇头道:“不用,我早已不是儒门中人。”

秦有书柔声道:“这我知晓,我只是怕你心有挂碍。”

魏讽微叹一气,迟疑一瞬,却颇似无奈般道:“该还的,我都已偿还,我不欠儒门什么了。”

这时,只听金成峰大大咧咧的道:“婆婆妈妈,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子,你要是再这么打,老夫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你!”

墨天痕知晓他是在给自己施压,但又不得不依言照做。望着那锏锋中留下的处处“空门”,突然一咬牙,提剑迈步,自行窜入陷阱当中!

见敌人终于入彀,陈铁心自然不会手软,招法当即巧变,原本横拨之式赫然一抬,双头锏对把而握,向墨天痕左肩斜劈而下!墨天痕早防招变,墨武春秋换手反握,剑脊迎上猛击锏锋!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墨天痕单臂不敌钢锏巨力,连人带剑被扫开数步,手臂背脊似乎已失了知觉!然而与此同时,墨天痕不再需专心避招,右手剑指一凝,意出剑破苍穹扉,直取陈铁心毫无防备的胸口!

远处魏讽见到此变,心中却有惊人判断:“这小子……败了!”

就在墨天痕自以为得手之际,却见陈铁心对把之手上下一拧,那双头锏顿时从中一分为而,变成两柄六棱钢锏!其中一柄瞬时一抬,正好挡在胸前,护住要害,剑破苍穹扉——无功!

墨天痕此发剑破苍穹扉只为出其不意,仓促所发,威力自然不同以前一般切金断玉,只在六棱钢锏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陈铁心挡下此招,亦是心道:“侥幸!”也后退一步,与墨天痕拉开距离!

一轮换招,墨天痕虽逼出对方暗手,但左身已麻,短时内难供助力,实际上是吃了大亏。金成峰终于看到精彩互搏,一拍龙椅扶手,大叫了声:“好!”宛如在看戏一般。

秦有书在魏讽耳边道:“这孩子有勇有谋,但毕竟经验不足。”

魏讽却凝重道:“经验,可在实战中随时积累,当场堪用,非是不可弥平的差距,但那小子的功体着实令人害怕,竟让我也看走了眼。”

秦有书不解道:“他招式隐含儒门武学,内功想必也是儒门心法,精纯凝练不足为奇。”

魏讽摇头道:“他之内力,至正却非至阳,不是纯正的儒门心法,反倒与道门的阴阳内劲颇为相似,却也大有不同。”

秦有书道:“他母亲便是道门中人,或许是糅杂了儒道两门的内力也说不定。”

魏讽仍是摇头,道:“相去甚远。若两门内力糅杂,又岂会表现的如此浑然天成?况且他根基不过与八卫持平,为何却能独挑八卫,甚至此刻力战陈兄?方才那招,陈兄两度布陷,只为那雷霆重击,若非那小子内力精纯,暗招逼的陈兄施出双龙锏法去拦,他现在又岂能平安站在殿中?我想,即便是我,若是只有如此根基,仅凭招式,恐怕也没法战至这番田地。”

听丈夫竟给墨天痕如此之高的评价,秦有书心中亦有波澜翻腾:“这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能为?”殊不知阴阳天启若以双脉之身修炼,功体绝不止两脉相加之数,南宫离恨以此为基,修为已近武道极巅,当世能与一战者寥寥,墨天痕虽初窥门径,阴阳方通,但得此功法之助,内元之凝练,已胜过根基相若之人,加上墨武意招撑持,即便对手功力胜他一筹,亦能旗鼓相当。

正当二人惊奇间,却见墨天痕周身气旋飙飞,剑势一改狂放之态,凝练于左手指剑,右手墨剑高举,气势陡然一变,厚重无俦,坚定不移!

魏讽看见,双眸陡瞪,惊道:“如山令!”秦有书亦大惊:“正气虎胆剑!”

锏如钢龙,沉重势威,但再重之势、再硬之钢,又如何与不动巍山相匹?墨天痕鉴八舞剑意,借用虎胆剑之上,军旅正式,得剑意辅持,旧招生新,再绽光彩!

陈铁心不知墨天痕所使何招,但觉他剑势至正,雄伟无匹,不敢怠慢,急操双锏,疾舞如风,精钢锏身借殿中金光,闪出如鳞般金银光华,力浑式厚,形如云中双龙,飞驰袭向眼前少年!

雄山斗双龙,铁剑撼钢锏,至重至厚之机,与至刚至硬之招,至极对决!顿时,音波四射,声浑如钟,大殿中地面激震,金石飞跃!与此同时,两兵相击,半空火花星洒,竟有碎铁点点飞散,宛如破碎龙鳞般,舞出漫天金银闪耀!

金铁激鸣过后,仍立原地的两人,少年者墨剑紧握,疲喘不已,年长者却震惊难抑,因为手中双龙——已然破碎!

“不可能!”魏讽与秦有书心中同时大惊:“虎胆剑怎可能有如此威势与威力!”

“好!好剑!”龙椅上,金成峰满意的高喊道:“陈金护,回来吧!”陈铁心显然仍身处震惊之中,听他呼喊,这才缓过神来,又仔细打量了墨天痕一眼,擎着两条破碎钢锏向他抱拳道:“好身手,陈铁心拜服!”

墨天痕知晓陈铁心认败,也向他还礼,一拭头上汗珠,对金成峰高声道:“第一个问题,我母亲在哪?”

金成峰却笑道:“这可是重头戏,老夫才不想一开始就告诉你,若你能打败老夫,再问这个问题吧。”

墨天痕不料他竟作此回答,急怒道:“老匹夫!你是想言而无信吗?”

金成峰不屑道:“老夫纵横商场三十年,没诚信,怎么立足?说会答你,就会答你,这第一个问题,你不妨换一个。”

墨天痕不通道:“我凭什么信你?若你一直说‘这个问题不想回答’,岂不可以全部塞搪过去?”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我的支书生涯床道授业母狗黄蓉传小涵的淫荡告白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我为卿狂宦妻武林启示录厕所瞟春记魔法的奴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