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鹿苑书院(1/ 2)
官府创办的书院一般叫“官学”,像某某县学、某某府学,还有最高的国子监,这些都是纳入官府管理体系的学校,主持的也是朝廷专门派来的官员理事。
但和后世一样,求学的人太多,官学的位置有限,所以地方上的私人,甚至官员就出资兴建了大量的私学,招募大儒名士授课,名气折腾大了便叫做某某书院、而无名无声的便叫做“私塾”、“学堂”。
提到书院就不得不说咱大中国著名的四大书院了,像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河南郑州的嵩阳书院,这四大书院盛极一时。
最早的官办书院始于唐朝,盛于宋、元,解于清末,在民国之时进行了改制,一直传到现在的小学、中学和大学。
宋时的书院就类似于现在的教育机构一般,来授课的先生在教授完课业之后,是需要领薪水的。
在识字率很高的大宋,找到“大字一箩筐”的人不少,但是能教学生做学问考科举的人少之又少,至于有成功科举经验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原因是那些考中科举的人都去做官了,除非有日子过得拮据或者有崇高理想的人才会在私人书院中授课。
鹿苑书院在其父主理时期,有学生百人,每界科举考试在发解举试中,通过县试的有十人之多,过州试得中发解举,到礼部参加省试的每界总会有两三个,然后过省试得中皇榜,哪怕是吊车尾成绩的,也会有一个。
所以鹿苑书院在当年可是名气大的很,许多考科举的士子慕名而来。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科举考试所需要的钱财,一般农家更本是负担不起的。
普通寒士在科举及第者中占比是极少数的,而且他们也并非贫苦人家出身,大多数是村里一些拥有田亩数很多的乡绅地主,那些穿补丁衣服,吃粗粮窝头苦野菜的人家,除非人极其聪慧者,若不然其家人是不会浪费财力、物力来供养一个脱产的壮丁的。
一百多个学生,光是每月收纳的学费都有五十多贯钱,当时来教学的先生每月的修金和节假日的礼物、赏钱得有两贯左右,当时书院还供给学生和先生一顿午餐,里里外外一个月下来能有三十多贯钱的纯收入。
可惜自金老太公去世后,这书院不知咋滴,突然间就变了模样,先是书院连发解举试都过不了俩人,更不用说得中皇榜取得进士的名头了。
书院没了成绩,名气也就下去了,来应募求学的学子也就少了一大批,本来能有些结余的银钱也变的捉襟见肘,需要支出的银钱却是莫名其妙的增加。
钱不是重要的,但书院运转却万万离不开它,没办法,金老夫子就先砍了免费午餐,接着又提高了学费,这一下,本就不剩多少的学生更是跑了一大半。
如今这座拥有十数间大瓦房的学院,可怜巴巴就剩下了二十八个学生,哦不,今天又来了一个。
“狗儿,这就是你要读的学院吗?”
骑在马上的王厚,嫌弃的瞅着破破烂烂的书院大门。
师也拜了,孔圣人也敬了,就意味着狗儿已经成了这家书院的学生,既然是自家书院,便容不得别人羞辱。
“呸,你个不学无知、只会舞刀弄棒的粗俗家伙,哪里晓得‘陋室铭’的典故!”
王厚撇撇嘴,扭头吐口唾沫道:“俺爹说,大头巾都是这个死要面子的德行,明明是破屋烂瓦,非要在脸上贴金!还‘陋室明’,那屋顶都破了大洞,屋里可不就明亮么!”
狗儿见那两扇破大门口,有位带小帽的娃子,正瞅着自己一行人看个不停,便翻身下地,对着王厚翻个白眼道:“还大头巾,莫忘记你爹也是带着‘文昌巾’的!”
王厚对不小心骂到了自家老爹的事,心里也不怎么在意,舌头吐吐就算道过歉了,扭头看狗儿下了马,自己也赶紧跳了下来。
“狗儿,你真的就在这破书院上学了吗?”
“当然啦!”狗儿整理整理衣服道:“虽说我要考的是别头试,但里面的学问,却是做不得假,不进书院学习哪里能过得解举试!”
“可是……”
王厚瞅着狗儿不舍的道:“那我和十四怎么办?”
“咦,你俩也得进学啊!”
王厚惊讶的抬着手臂,指着面前的书院大声道:“俺俩也进这破书院?”
“你这家伙!莫要在人家门口乱吵!”
狗儿一把拽住他袖子到门口的大柳树下,扭头瞅瞅怒气冲冲的把脸扭去一旁的小门童道:“你看你,我还没进书院,就让人家对我有了厌恶,若是这小门童转身告了院长,那个凶老头,啧啧啧!”
无拘无束惯了,突然来个管束自己的人,一时半会狗儿还真不习惯。
“你俩不进这书院,你俩考的是武举!”
武举制度创始于唐代,兴盛于明清,尤其是清朝,但是在重文轻武的宋代,武举考试也仅仅流于形式,到元代后,甚至被一度废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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