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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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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花雪如一个人在她和韩雷住过的新房里发呆,脸上泪痕点点,美丽的眼睛哭得发红。

师傅就像她的父亲一样,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对她恩重如山的师傅却死在了她最亲近和心爱的丈夫手里,这让她如何是好。铁剑门的弟子这两天吵着要给师傅报仇,如果双方发生了冲突,她该站在哪一边?这是让花雪如最担心的也是最为难的。她担心韩雷的安全,她不希望韩雷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她如果再挺身而出保护韩雷,那就等于保护师傅的仇人,她该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如何有脸面对铁剑门众弟子?

她也不希望铁剑门的弟子因为给师傅报仇而死在韩雷的手中,她不希望任何人为此再丢掉性命。

花雪如脑袋中一片混乱,这时门开了,一个人影偷偷溜了进来,回身将屋门插上。花雪如大惊失色,捏着嗓子说道:“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快走,别让人发现”

来人正是韩雷。

“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韩雷的眼中泪光闪动。

花雪如闻言眼泪噼哩啪啦往下掉,“我们的家……”

韩雷已没心情考虑假装心里障碍了,他将剑放在一边,上前一把抱过花雪如,花雪如一惊,用力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

“雪如,你……”,韩雷放开花雪如,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你不要碰我”,花雪如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雪如,你真的要把我当成仇人吗”,韩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花雪如。

“不,不”,花雪如一个劲儿地摇头,“可是,可是……”

“雪如,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突然对我出手,真的,我无心杀师傅,我只是在情急之下接了师傅一掌,雪如……”

“可是,不管怎么说,是你杀死了师傅”,花雪如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雪如,不管怎样,我想弄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这样……”,韩雷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有吵杂的声音传来。花雪如一惊,到韩雷身边推着他说道:“你赶快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韩雷犹豫了一下,“好,雪如,你保重”,韩雷说完拿起剑打开房门纵身便要逃走。一柄铁剑从旁边刺了过来,韩雷挥剑拨开来剑,那铁剑就势一转从下面向上挑来。

“二师兄,我不是有心杀师傅的”,韩雷正说着话,迎面十多把剑同时向韩雷刺来,韩雷手腕一抖,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之后六七把剑飞上了天空。

又一把剑从韩雷身后刺来,韩雷听风声就知道是大师兄,当即身形一闪挥剑格开来剑。谭敬明和成瑞东前后夹攻韩雷,其余的铁剑门子剑光闪闪如潮水倾泻一般刺向韩雷。韩雷不想伤害铁剑门弟子,可是谭敬明和成瑞东的武功的确鹤立鸡群,韩雷一时三刻也不能脱离铁剑门弟子的重重包围。

花雪如见韩雷只抵挡不进攻,心中害怕韩雷有闪失,一咬牙,纵身跳到韩雷身边,张开双臂喊道:“大家住手,住手”。

铁剑门弟子都收剑站住。“师妹,让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成瑞东喊道。

“二师兄,求求你们放过韩雷吧,韩雷本不是坏人,他有什么罪过就让我来替他受责罚吧,二师兄,求求你放过他吧”,花雪如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不行,我们决不能放过他”,谭敬明喝道。

“对,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他”,铁剑门弟子齐声高喊。

韩雷知道不能和他们僵持下去了,在铁剑门弟子高喊之际瞅准机会猛地纵身跃出数丈,落地之前挥剑打落了几个铁剑门弟子手中的铁剑,接着几个纵身跑远。

铁剑门弟子一愣神,纷纷叫喊着追去,韩雷脚下飞快,不久将铁剑门弟子远远抛在后面。

第二天,铁剑门的大堂内,中间的大座椅空着,上面放了孝布和灵位,几十名铁剑门弟子两侧站立。

“师妹,师傅在世时对你如同亲生女儿,如今他被韩雷所杀,即使你不忍心亲手杀了韩雷,也不能帮着他呀”,谭敬明神情激昂地说道。

花雪如低着头流泪,“我,我没有帮着他,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残杀。阿雷他是好人,他现在武功很厉害,若是真的打杀起来,恐怕我们的师兄弟们又要死伤不少。师傅也许误会了阿雷……我相信阿雷不是故意杀师傅的……师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花雪如说着走到灵位前跪倒,看着灵位泣不成声。

成瑞东道:“师妹说的也没错,韩雷与我们交手时并未尽全力,手下都留了情面,否则以他现在的武功,我怕……我怕我们奈何不了他”

谭敬明大声道:“难道他武功高我们就不能找他报仇了吗?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欺软怕硬之徒!我们就算是拼死也要找那韩雷算账!我们一次杀不了他就杀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明着杀不了他就来暗的,只要铁剑门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不能放过韩雷,我就不信他是杀不死的神仙”

成瑞东低头默然不语,谭敬明走到花雪如面前说道:“师妹,今天你就当着师傅的在天之灵发誓,你从此彻底与韩雷断绝关系,你不再是他的妻子,而且永远不能再回到他身边做他的妻子,否则师傅会心寒的。”

跪在地上的花雪如浑身微微发抖,脸色惨白,浅红色的嘴唇不停地打颤,两只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抬起头望着屋顶,好像在寻找什么。

“师兄,你何苦这样逼师妹呢”,成瑞东开口说道。

谭敬明道:“我不是逼她,而是让她尽早明白,她不应该再和韩雷有什么关系了。”

大堂内一片沉寂,花雪如慢慢低下头,神情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成瑞东感到害怕,她缓缓地说道:“师傅在上,弟子花雪如对天发誓,从此与韩雷恩断情绝,永远不再回到他身边,永远不再做他的妻子,永远,永远……”,花雪如最后连说了两个“永远”,声音渐渐变低,说完后僵了片刻,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师妹,师妹”,成瑞东上前托起花雪如的脑袋,又唤了两声之后给她掐人中。不久花雪如醒了过来,四周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这个悲惨的世界一眼。

晚上,花雪如独自回到她和韩雷的小屋。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那么熟悉和亲切。几个月前,她和韩雷在这里开始了无比甜蜜、幸福而又充满希望的生活,可是如今她就要永远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让她难忘而又心碎的小巢。

花雪如从床下慢慢拿起一捆绳索,她的眼睛又湿润了,久久地望着绳索发呆。

又过了一天,第三天晚上,一个人影悄悄来到花雪如和韩雷的小屋,小屋内已空无一人,屋子里的东西也都不见了。那人愣了片刻转身悄悄跑出去。

来人就是韩雷,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花雪如,便悄悄地来到大堂附近。大堂内灯火昏暗,花雪如坐在椅子上望着师傅的灵位发呆。

韩雷慢慢走到花雪如身边,花雪如竟浑然不觉。

“雪如”,韩雷轻轻叫道。

花雪如一惊,转头见韩雷的高大的身影站在近前,不禁失声叫道:“你怎么又来了,你快走,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们……我们的缘分……”。韩雷上前一把抓住花雪如的双肩,“不,你和我一起走”

花雪如挣脱韩雷,转身背对着他,抽泣着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走,我们的缘分……到头了”,花雪如说到后来声音开始打颤。

“不!”,韩雷顿觉五雷轰顶,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韩雷吼了起来。

花雪如慌忙转过身来说道:“你小点声,快走,快走吧,快走”,花雪如上前推着韩雷向外走。

“韩雷,你果然又来了”,谭敬明已站在大堂门口,铁剑门弟子纷纷赶到,一个个高举的火把将大院和大堂内照得灯火通明。韩雷神情激动,抓住花雪如的手说道:“雪如,不,你不能这样,跟我走,跟我走吧”。

谭敬明喝道:“韩雷,你放开师妹,师妹是不会跟你走的。师妹,你要记住,你在师傅灵前发过誓。”

花雪如猛地推开韩雷后退了几步,用一双美丽哀绝的眼睛望着韩雷说道:“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对天发誓,我与你从此恩断情绝,永远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永远不再做你的妻子,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不,雪如,你怎么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韩雷歇斯底里地喊道。

花雪如看着韩雷说道:“可是你毕竟杀了师傅,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韩雷瞪着花雪如,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谭敬明见状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飞身而上一剑刺向韩雷。韩雷仍呆呆地站着,花雪如惊叫一声扑向韩雷,用身体护住了他,谭敬明慌忙剑头一坠,向下刺在了地上。

谭敬明向后退了两步喝道:“师妹,你已经在师傅灵前发誓与他恩断义绝,为什么还护着他?”

花雪如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地摇头流泪。铁剑门弟子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僵持了半天,韩雷在花雪如身后低沉地说道:“雪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花雪如背对着韩雷摇摇头,“真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快走吧”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韩雷说道。

“什么事?”

韩雷低声说:“你要好好活着,我会回来看你的”,还没等花雪如回答,韩雷忽然推开花雪如纵身而起,从谭敬明头上跃过,趁着铁剑门众弟子没有反应过来挥舞着铁剑打开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众人看着韩雷消失的方向呆立半晌,成瑞东道:“大家回去吧”。

待众人散尽,谭敬明走到花雪如身边,道:“师妹,你在师傅面前发誓与韩雷恩断义绝,可是刚才又护着他,若刚才不是你护着他,我那一剑可能就得手了。”

成瑞东道:“大师兄,不要再让师妹难受了,你这么杀了韩雷,师妹会更伤心的”,成瑞东心里明白,花雪如刚刚失去师傅,又发誓与韩雷断绝关系,内心定有极大的痛苦。若是趁刚才韩雷发呆的机会杀了他,花雪如悲痛之余会认为是自己害了韩雷,说不定她一时想不开会寻短见。

谭敬明沉默了片刻道:“若是师妹总这么护着他,我们几时才能杀了韩雷?”

成瑞东低声道:“慢慢来,等师妹她心情好些的吧。”

谭敬明道:“按铁剑门门规,对欺师灭祖之徒,必将其驱逐出铁剑门,罪大恶极的诛杀勿论。师妹虽没有欺师灭祖,但屡次帮助欺师灭祖之徒逃跑,应受门规惩罚。”

成瑞东面色一变,“师兄,你……”。

花雪如缓声道:“我愿受任何处罚,即使把我处死,我也不会有怨恨,如果……”,花雪如说着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想说“如果能化解仇怨,我宁愿去死”,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成瑞东忙道:“师傅生前待师妹如同亲生女儿,师妹也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将她驱逐出师门,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师傅。”

谭敬明道:“当然不能将师妹驱逐出师门,但师妹要在师傅的灵位前忏悔。”

第二天,花雪如五花大绑跪在一间小屋里,小屋中放着董方熙的灵位。花雪如每天要跪四个时辰:下午三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要连跪七天,谭敬明考虑到花雪如可能会坚持不住,便将她捆了起来,再用一根绳子拴在背后悬到房梁上,花雪如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稍微俯下身子,悬在房梁上的绳索会帮她吊住身体,减轻她膝腿上的压力。这样不仅能让花雪如坚持跪下来,另一方面算是对花雪如的惩罚。

小屋内外设置了许多机关:捕兽网,陷阱,迷香。若是韩雷再出现,埋伏在附近的铁剑门弟子会迅速赶来,而且五花大绑、失去了自由的花雪如也不能再护着韩雷了。

花雪如身穿黑衣,低着头跪在地上,她已经跪得没有力气了。她上身前倾,全靠悬绳吊住身体才不至于倒下,娇柔丰盈的身体依然令人心动,只是秀美失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雪如,你怎么样了?”,成瑞东不知何时走到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

花雪如抬起头看了成瑞东一眼,无力地说道:“二师兄,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色。中午又没吃饭,这样下去怎么行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唉,大师兄也真是的,你都这个样子了他还要罚你。”,成瑞东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心的神情,他打开竹篮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点心,“你少吃点吧,还有五天呢,你总是这样子,怕是不到五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花雪如摇摇头,成瑞东想了想道:“雪如,师傅最疼爱你,待你如亲生女儿,我想他不会怪罪你的,你这样作践自己,师傅一定很心疼。师傅曾经说过,他希望你早点找个如意郎君,生个大胖小子。虽然你和韩雷缘分已尽,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若是想让师傅安心的话,就吃点东西,不想吃也吃点”,成瑞东拿起一块儿点心放在花雪如嘴边,花雪如闻言愈发悲切,忍不住哭了出来,几天来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就快把眼泪流干了。

花雪如止住了哭声,转过头慢慢张开小嘴。成瑞东大喜,将点心伸进花雪如口中,花雪如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吃着吃着,花雪如想起自己第一次落入土匪手里的时候韩雷也喂过她干粮,当时她也是被五花大绑地捆着,韩雷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她干粮,后来喂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在她的胸前,韩雷趁机摸她的胸脯……

花雪如一边吃一边流泪,吃完了两个点心后,成瑞东又拿起一个小茶壶送到花雪如的嘴边,花雪如张开嘴喝了一小口。

成瑞东放下茶壶,脸上带着笑容,歪着身子坐在一旁,道:“先少吃点,晚上我让厨子给你做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花雪如看着成瑞东,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二师兄,我……对不起你”

成瑞东有点尴尬,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本来也没说要嫁给我。”

到了第七天晚上,韩雷一直没有出现。花雪如跪了一个时辰后谭敬明走了进来,他割断悬绳,并没有马上给花雪如松绑。他先将花雪如拉起来,双手扶着花雪如的肩膀看了半天,才慢慢解开花雪如浑身的绑绳。

花雪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屋子,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花雪如起身看去,借着门口射进来的一点光亮看清了来人面容,“大师兄,是你吗”,花雪如话音落便觉身上一僵,谭敬明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谭敬明将花雪如俯面放在床上,从腰中拿出绳子将花雪如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又蜷起她的双腿捆住,然后拿出一块布塞进花雪如口中,一切妥当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花雪如呜呜地叫起来,谭敬明从身后拿住花雪如丰满的乳房,喘着气说道:“师妹,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师妹,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个屋子是我安排的,附近没有人住,谁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你和韩雷不是经常这样吗?”

花雪如心中泛起一丝羞怯和疑惑,她和韩雷的秘密大师兄怎么知道?大师兄的屋子离他们的屋子不远,难道是因为她声音太大?……

花雪如正想着,谭敬明一挺身插了进来……

谭敬明松开绑绳,喘着粗气说道:“师妹,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就说出你和韩雷的丑事,我是被你们逗引的,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人们都会看不起你和韩雷”。

花雪如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谭敬明整理好衣衫飞快地跑出小屋。

从此,谭敬明晚上总能找到机会将花雪如捆起来奸淫,花雪如破罐子破摔,干脆顺着谭敬明,天天在肉体的快感中麻木自己的神经,减轻内心的痛苦。

“风哥,前面有个茅屋”,林巧蝶叫道。

林风道:“茅屋有什么希奇,看你大惊小怪的”。

林巧蝶一嘟嘴,“哼,那茅屋定没有人住,我们进去住两天吧”。

“屋子那么破,还不如睡在外面呢”,林风道。

“谁说的,屋子总比破庙好,有屋子最起码能遮风挡雨,能做饭,能……”,林巧蝶说着眼神发呆,并散发出期待的光彩。

“行啦,进去看看”

这是一间破败的茅屋,在空旷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孤单,茅屋里面落满了灰尘,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稻草木头碎瓷破瓦,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

林巧蝶四周看了看,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喂,你干嘛”,林风瞪着林巧蝶问道。

“哼,收拾屋子呢,你快来帮忙啊”,林巧蝶叫道。

林风道:“大早晨的,我们刚从城里出来,你难道今晚想在这里住吗?”

林巧蝶转过身来,道:“不错,不只是今晚,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呢”

“什么?”,林风睁大眼睛。

“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要走你走,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吧”,林巧蝶白了林风一眼继续收拾屋子,林风无奈,只好上前帮着林巧蝶一起干。

两人收拾完屋子,林巧蝶道:“我们还须到城里买点家当,比如碗、勺、木桶什么的,走吧”。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林风道。

“那就……看心情了”,林巧蝶说完蹦跳着跑了出去,林风摇了摇头跟在后面。

两人走进城里,迎面几个农夫的身影引起了林风的注意,从脚步看他们武功都是不弱的样子,而看脸色和手背却不象农夫。几个人已经走出了五六丈开外,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盟主在哪儿?”

林风犹豫了一下,对林巧蝶说道:“小蝶,我有点事,你自己去买东西,买完后到城门口,我会去接你的”。

“什么?你又要……哼,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巧蝶的嘴撅了起来。

“可能很快就回来”,林风笑着捏了林巧蝶的脸一下,回头远远地跟上几个农夫。

农夫出城后施展轻功飞快地跑起来,林风悄悄地跟在后面。足足跑了半个多时辰,林风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神色一变。

片刻,一个身影从斜前方飘然而至,在距林风两丈远之处负手而立,“林少侠,幸会”。

林风抱了一下拳道:“归盟主,果然是你”。

此人正是归无极。

“林少侠何出此言?你早知道我要来?”,归无极问道。

林风道:“我这两年来碰巧遇到了几件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与归盟主有关。”

“哦,说来听听”,归无极不动声色。

“就说今天,那几个农夫恐怕都是归盟主的人吧,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扮成农夫的模样?还有,一年多前,我在荆州遇到了一个叫朱化兴的丐帮弟子,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一位丐帮长老,后来我去追查此事,却遭人暗算,归盟主不会不知道吧”,林风一番话过后,归无极脸上渐渐隐现杀气,干笑了两声道:“林少侠,难得今日幸会,我们切磋一下武功如何?”

林风肃然道:“承让”。半年多前无天圣女曾说过他的武功与归无极已相差不多,半年来他的武功又有精进,他正有与归无极一较身手的想法。

归无极上身不动,身形忽然闪电般射向林风,眼看离林风不过两步之遥,林风向旁一闪身,腰中剑瞬间出鞘,在身前霎时舞成一堵剑墙,随后一剑刺向归无极。

两人越斗越激烈,越斗越惊险,很快斗了一百几十招,归无极忽然向后疾退了两步,双手在身前一抱,猛地纵身上前一掌打来,手掌上发出隐隐青光。林风心中一懔,知道这定是阴毒怪异的武功,于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凝神迎战。

归无极的招式变得极其怪异,林风有些吃不准。又战了三四百招,打着打着林风被迫与归无极对了一掌,“砰”的一声,林风借势向后跃出数丈,感到手掌上有一股冰凉的感觉,林风抬手一看,只见自己手掌上隐隐散发着青绿色之气,忙运功至手掌化解。

这时归无极又跳上前一掌打来,没过百招两人又对了一掌,林风渐渐坚持不住,打斗中归无极出手如电在林风右肩印了一掌。

林风身形急退,但动作已有些迟缓,归无极如影随形跟上,眼看林风处境十分危险,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来:“归无极,你这练的是什么武功,有长进啊”,话音落下之时身形已到了两人身边,一掌逼退了归无极。

归无极冷哼一声,向四周望了望,沉声问道:“罗冲也来了吗”。

女人道:“不用怕,他没来,我也在找他呢。归无极,看来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我来领教一下如何?”

归无极冷笑道:“好,我正要向神冥教第一高手讨教。”

女人咯咯一笑道:“看来你现在不怕我了”

归无极面带怒容,“无天圣女,你不要得意,我从来也没怕过你。”

杜文芳眼皮一抬,“哦,是吗?”

“少说废话”,归无极跳上前便是一掌。杜文芳向旁跨了一步,伸手去拿归无极的臂肘,两人身影交错打在一处。

林风退到远处运气疗伤,他感到体内一阵阵阴气翻腾窜行,忽强忽弱,难以捉摸。林风凝神用尽全身功力排解压制。

那边杜文芳和归无极直打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两人过了八九百仍招难分仲伯,归无极忽然向后跃出数丈,口中一声呼哨。片刻的功夫,几个身影在远处出现,林风睁眼看去,他认得其中一人,是武林英雄榜中排名第八的殷离生。

杜文芳一边打一边叫道:“林风,还不快跑,我可保不住你了”

林风看了杜文芳一眼,起身飞快地逃去,身后归无极和几个高手已围住杜文芳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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